只是有点晕眩。 带着铁锈，硝烟，和某些难以形容的腥气味，让德米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。 远处又有炮弹炸响，德米抬头，看到一辆坦克车高高的飞了起来——以前他看过飞茶壶，飞砖头，还是第一次看到飞坦克。 小皮特就在不远处，早上他还在和德米抱怨今早的豆泥没味儿，这会儿他满嘴血，应该嘴里很有‘味’了吧？ 刚刚有一个铁桶怪物，手持两把重机枪，子弹打在它身上跟挠痒痒似得，它还在咆哮，喊着什么“老娘跟你们拼了！”将德米所在的小队冲垮。 爆炸的热浪扑面而来，世界安静了一瞬，只剩下尖锐的耳鸣。然后声音才断断续续的如江水般涌回：惨叫声，呻吟声，还有哒哒哒的机枪扫射声。 士官长正扯着喉咙嘶吼“顶住——全都给我顶住——” ...